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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礎雜誌272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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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 輯
Particular Draft Field
(接上期)
第三章
慈興講堂清修人員的心路歷程
第一節
慈興講堂清修人員的聚散因緣
一、初創時期
俗云:「有緣千里能相會,無緣
對面不相逢。」民國六十七(1978)
年因為母親的因素,促成了我們第一
代六個人的相聚。這六個人是──王
素珠、何寶惜、林阿緣、蔡錦麗(即
筆者)、張文馨、陳金菌。
寒風呼呼的吹,細雨綿綿的下;
然不管寒風多麼冷凜,每到晚上下班
後,五個人分別來自不同的方向,或
是踩著腳踏車、或是走路,頂著冷颼
一貫道清修人員的開展與願
〈以慈興講堂為例〉
.
颼的寒風到家裡來陪後學一同為母親
守靈。是那一段生死與共、患難相助
的真情真意,奠定了今日六人清修的
旅程與共辦道務的決心;也正是那一
段友情、道情的滋潤,方才開出同心
同德、團結一致的光明未來。
猶 記 得 當 初 因 「 道 」 的 力 量 ,
大家相聚共同研讀道學、探討真理,
閒來無事則相偕談天說地,過得十分
悠閒、自在。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
了,隨著歲月的累積,年齡也一歲一
歲的增加。突然!一個敏感的話題不
斷的出現,那就是:「介紹對象給您
好嗎?」、「什麼時候要結婚?」、
「神桌上是不供奉姑婆的。」……。
男大當婚、女大當嫁,這是天經地義
蔡錦麗點傳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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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事;適婚年齡被問到這些問題也是
十分正常的。也因為這樣,使得我們
開始正視這個問題!並規劃未來。
冷 靜 的 思 考 與 討 論 之 後 , 終 於
有一個模糊的答案出來了──那就是
「您我有沒有可能不結婚?」於是有
人提出:「既然不結婚,那我們應該
同住在一起,將來才能夠互相照顧。
如此,家裡的人也才會放心。」此話
一出,有人點頭,有人搖頭;點頭的
是因為十分贊同,希望將來能夠互相
照顧;搖頭的則面露隱憂,因為好花
不 常 開 , 好 友 不 常在 , 擔 心 所 謂 的
「相愛容易相處難」。就這樣,模稜
兩可的兩難造成了無法當機立斷的抉
擇。於是日子又這樣一天天過去了,
依然過著早晚打網球,晚上閒來無事
品個好茶,悠哉悠哉的生活。想想瀟
灑的人生享受也不過如此!
這種安於現狀的情形終於讓有危
機意識的人忍不住了。於是張文馨學
長首先提出來:既然不結婚,就要先
把未來的棲身之處買下來。就這樣她
努力看傳單、打聽房價、走訪工地,
好像恨不得當下就把中意的房子買下
來,將來才有安全感似的;她的積極
與遠慮間接地影響其他同修的注意。
於是,王素珠學長也開始留意她將來
的路,開始聯絡台北的朋友;既然大
家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,她打算離開
中部到北部去發展。
隨 之 何 寶 惜 學 長 也 不 禁 受 到 影
響,她亦聯絡花蓮的姊姊為她尋一塊
地 。 因 為 她 喜歡 山 中 悠 閒 的生 活 ,
若能在山中常住,蓋一棟小木屋,如
此不也是人生一大安身之處嗎?而陳
金菌學長則因尚年輕,正值情緣牽纏
之際,後來論及婚嫁,就這樣結婚去
了。看來這六個人的團體即將受到考
驗,各奔東西、分散力量,不知從此
各自將走上什麼樣的道路呢?
終於王素珠學長毅然決然地離開
中部到台北去打拼了,而陳金菌學長
也結婚十年多了。十年的歲月就在聚
與散的因緣中度過,既沒有什麼雄心
壯志,亦沒有什麼特別的作為,彷彿
日子就在平安、平凡中度過。偶而會
有點傳師與前賢來鼓勵與推動,然似
乎因緣不俱足,總是前賢輩們走了,
那 番 鼓 勵 與 激勵 的 話 也 隨 著煙 消 雲
散了;偶而也會有講師帶動經典的提
示,但不知為什麼就是感覺到經典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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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麼枯燥乏味,也不知為什麼當時亦
不太喜歡和前賢們聯絡與接近。
直到有一天──這一天成了人生
很大的一個轉捩點,這一天也讓眾同
修們此後立下弘願、捨身辦道、永無
貳心,成為勇往直前的清修人員。
民國 八 十 一年 ( 1 99 2 ) 農曆 三
月十三日,這是一個特別的日子。陳
金菌學長的先生──戴文貴壇主突然
生了很奇怪的病,只是平常的感冒竟
然需要住院,而且四、五個小時後,
肚子脹得很大,更沒有想到這一住院
後,竟然沒有出院,就與世長辭了。
病,原本人人都會發生,但誰也料不
到戴壇主的病竟然發生了一件當時蠻
轟動的冤親債主借竅事件,真是令人
措手不及、難以成眠、永生難忘。也
因為這一次冤親債主借竅的機緣,成
就 了 慈 興 的人 才 , 喚 醒 了慈 興 的 清
修,奠定了今日慈興講堂宏偉、莊嚴
的殿堂。
忘 不 了 冤 親 債 主 來 時 淒 厲 的 哭
聲,忘不了那哭聲中夾雜著太多的怨
厲與不平,更忘不了冤親債主來時手
腳被拷住的可憐相。同修們親身經歷
著這一幕陰陽因果報應的現況,無不
動容而膽顫,眼看著戴文貴壇主到長
庚醫院後一次又一次的開刀,傷口長
達一尺多沒有縫合,且須每兩天進行
一次小手術,以清理傷口。
在 加 護 病 房 中 , 對 於 清 醒 的 戴
壇主來講,猶如受到地獄酷刑般的痛
苦 。 每 次 進 去加 護 病 房 探 望戴 壇 主
時,雖然他全身插滿了管子,但是讓
人 最 心 痛 的 卻是 他 那 熾 熱 的求 生 眼
神、那充滿未來希望的口吻、以及那
信心滿滿要向命運挑戰的勇氣。走出
加護病房,每個人的眼睛都紅了,為
什麼?因為都想向上天求情,給他生
命、給他添壽、給他不向病魔低頭的
勇氣!
唉 ! 莊 子 說 : 「 我 本 不 願 生 ,
忽然生於世;我本不欲死,忽然死期
至。」任憑戴壇主是多麼的掙扎與勇
敢,最後仍然逃不過生命的死期、逃
不過業力的牽纏。就這樣帶著生命的
無奈與滿身的傷痕,不得不向這個世
界說拜拜。
另一方面,在
堂中,所有的同
修 目 睹 著 一 次又 一 次 的 冤 親債 主 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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竅,尤其是清修同修更是刻骨銘心、
驚心動魄。那是一幕任誰也無法求情
的業報;陰間的鬼魂每一次來,是那
麼 淒 厲 、 可 憐 , 不管 開 口 或 沒 有 開
口,那份要定戴壇主的命的決心是那
麼堅定,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。即使
所有的同修發揮同胞愛,願以財施、
度人、清口之功德來迴向,卻依然難
以抵銷業報。
走了,終於走了,走得很無奈、
走的很不捨;留下了一個妻子、兩個
孩子、與所有還未回神過來的同修。
那肉體受到醫藥的控制,求生不得的
苦痛、求死不得的無奈,令人感觸到
生命的無常與身體的折磨,真是太可
怕了。這樣的折磨與地獄又有什麼兩
樣?這種苦的示現,真令人害怕到會
常常作惡夢。
二、選擇自主自覺的生命
靜靜的坐下來,清修們看到這一
幕生命的真相──業力與無常。此時
無不省思自己會不會像戴壇主一樣?
曾經有人說過:「人若不是帶著願力
來,就是帶著業力來。」如何才能讓
自己活得更解脫自在呢?如何才能了
卻因果、還我本來?大家面面相視,
眼神裡流露出對生命的迷惘與徬徨,
彷彿想找出生命的永恆與解脫之道。
如釋迦牟尼佛當初在菩提樹下夜
睹星星,想找出生命的根源與覺醒;
如觀世音菩薩在普陀山聽潮音洞中海
水的潮起潮落,領悟生命的無常與真
諦 。 就 這 樣 清 修 們 在 戴壇 主 所 示 現
的、活生生的一幕中,是怕了!也是
悟了!終於何寶惜學長說:「我不要
到山上去了,也不要小木屋了,我要
捨身辦道了!」在迷惘與徬徨的眼神
中,何寶惜學長說出了大家共同的心
意。
此時大家的眼神從驚悸到互相的
詢問,再到逐漸的堅定,最後很自然
地伸出手來緊緊的握著,握住那生命
的無常、開創那生命的永恆。畢竟大
家就好像經歷過一場大難、逃過一個
大劫似的,焉能不好好的把握呢?
(續下期)